寒露刚一抬脚,却见屋里走出一个人来,竟是刘一鸣。
刘一鸣分明也没想到沈司说的“妻子”竟是寒露,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大公子?”寒露一脸惊讶地看着刘一鸣。
“寒……寒娘子!”听到寒露的声音,刘一鸣才回过神来。
沈司微微蹙眉,伸手将寒露的手握住。
“屋外冷,进来!”沈司轻轻一拉,寒露便跟在了他身后,差点儿都撞了上去。
进了屋,沈司示意寒露坐到榻上,又找出一床薄毯给她盖着,才递给她一页写满字的纸,然后道:“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寒露被沈司弄得无语了,感觉他把自己当成了个宝宝。
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瞟了刘一鸣一眼,然后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这便是杜玉衡大舅,也就是胡亮的遗书。
遗书里,胡亮写了很多辛酸事,好不容易家里有些资产了,却万没想到,在这个年纪做生意竟然亏损了,万念俱灰之余,又叮嘱父母和家人要好好地,不要挂念他。
寒露看着这封信,轻叹了口气,问沈司:“这笔迹确认是胡亮的?”
沈司看向刘一鸣,字迹的确认是他的人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