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果实在待不住,我们打算去附近逛逛。”
    “附近就一个军区,别瞎乱走,在这等我,”陈路周不知道跟谁要了两瓶藿香正气水过来,放桌上,“队里没医生,要是不舒服,你先喝点。”
    徐栀坐在他平时的剪片子的位置上,接过,仰脸问他,“你什么时候结束?”
    “一小时左右,”陈路周把自己的psp丢给她,“先玩会儿,吃晚饭叫你。”
    徐栀嗯了声。
    然后陈路周走了,徐栀坐在棚内,顺着他走的方向望过去,一眼认出他那台无人机。他的机子和设备全在赛道那边,旁边站着一个男摄影师,和一个女摄影师,两人在闲聊似乎在等他开工,他走过去,女生笑盈盈地递了一瓶水给他,陈路周没接,下一秒,弯腰从地上捞起一瓶水,就去开机器。
    夕阳沉在天边,隐没在山脊背后,散发出最后一抹余光,像脱了妆发的洋娃娃,透着一种灰败的生机勃勃。剪辑棚里其实味道并不好闻,黄昏的风一吹,熏味冲天。
    但藏鸦的暮色里,那抹余光像有人轻轻撕开的天光,试探性地摸了摸少女的脸庞。
    今天白天有一小时可以航拍的时间,审批过的。赛车手还在一旁争分夺秒地做准备活动,想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