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自嘲地笑笑,尽管保养再好,皮肤看着吹弹可破,眼角还是暴露了鱼尾痕迹,“你一直以来对我们都毫无芥蒂,你十岁那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你跟陈计伸好得跟亲生的一样,甚至比陈星齐都好,我不敢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但陈计伸骨子里还是个腐朽守旧的人,等他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他不仅开始防备你,他已经开始防备我了,无论我怎么小心翼翼,他始终觉得,我虽然对陈星齐好,但是私心里总是偏向你,所以那天你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没接,我确实没在台里开会,是因为他在旁边。”
“因为前一秒我刚挂了陈星齐的电话,他那几天总嚷嚷着要买球鞋,我知道他没正经事就没接,陈计伸说我对陈星齐态度冷淡,结果后脚你就打来了。后来你问我为什么坚持要送你出国,是因为我的态度越坚定,他才会越放心,我那时候总想,无论怎样,陈计伸是我们母子俩唯一可以依仗的人了,只要顺着他就行。”
车厢里静了两秒,陈路周推门要下车,这会儿情绪已经淡了,但他也不知道要跟连惠说什么,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谁也没办法粉饰太平,知道真相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整个人靠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