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有钱难伺候的弟弟呢?”傅玉青眼神往屋里磕碜地扫了眼,啧了声,“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好歹也是徐栀的长辈,陈路周没跟他计较,把门打开,身子微微一侧,“家里没茶,冰箱里有矿泉水。”
    傅玉青大手一挥,“矿泉水就行。”
    等陈路周去冰箱里把矿泉水拿出来,傅玉青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显然是有话要跟他说,不过看见沙发上开到一半的核桃,强迫症就上来了,刚好旁边又放着一把锤子,顺手就拿起锤子帮他放在茶几上捶开。
    陈路周都来不及阻止。
    “梆——”一锤子下去,又塌了。
    傅玉青:“……”
    陈路周:“…………”
    我他妈刚搭好的。
    傅玉青为了掩饰尴尬,拿起旁边的靠枕人往沙发后背重重地一靠,正试图说什么缓解这窘迫的局面时,脑袋顶上顿时一闷痛,墙上仅剩的最后一幅画,再也支撑不住砸落下来——
    傅玉青帽子被砸歪,整个人几乎是歪帽斜眼、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被砸得头晕眼花地靠在沙发上,盛气凌人的气势全被砸没了。
    傅玉青:“……”
    陈路周忍不住笑了下,走过来,把他身上的画拿开,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