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改建的练歌房隔音一般,虽然音量比不了上次,但云暖还是勉勉强强听完了他唱的整首歌。
上次回去之后,云暖听了很多遍《Lover Boy》。
原唱很有来自海岛的热带风情,如同傍晚清新凉爽的海风,很舒适很惬意也很浪漫。而时忱唱出了自己的味道,是繁华城市里散发光辉的路灯,是小巷尽头拥吻的情侣,是初秋带走燥热的晚风,慵懒之外有种淡淡的温柔与缱绻,以及……深情。
他唱歌时的声线很低沉,很能把人带入情绪里,在他的歌声里,云暖总感觉从头发末梢到神经细胞都在共振。
网上有人说,这种东西叫做唱商,是所有技巧都无法弥补的情绪共鸣。
假以时日,时忱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歌手。
云暖眯着眼睛,望向秋日晴空,心里忽然有一点空落落的。
练歌房里许久未传出声音,云暖侧过头往里看了一眼,刚刚还在的时忱不见了,凳子上只有那把暗红色的吉他。
这个时候,她身侧的防盗门突然被拉开,她吓了一跳,立马站直了身体,只看见时忱一只脚踏出门外,黑眸静静地看着她。
被正主抓了个现行,云暖无比尴尬,脸涨得通红,盯着脚尖,呐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