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就像亲手喂养出的一只宠物,突然亮出了獠牙,反咬了自己一口。
作为主人,可能不生气吗?
但生气之余又是什么?
顾念望着他,眸色不动,所以呢?
所以啊他端着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扫视,片刻,手指一松,甩开她的同时,踱开了步子。
他步子很轻,精致奢昂的皮鞋踩在毛绒的地毯上,落地无声,却随着周身磅礴的气势,而将周遭的空气一并泛起了冷意。
帝长川没看她,幽冷的面容上甚至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只是想了想,才道,你说,面对四处乱咬人的野狗时,人一般会怎么做?
野狗?
顾念诧异一怔,他这是将水比喻成狗呢?!
两个选择。帝长川极快的自问自答,沉冷的视线睨向了她,看似笑着,但笑未及眼底,也正是他最危险的时候,一个是一枪崩了这条狗,杀了它,一了百了。
另一个是拿链子锁它回来,圈养它,驯服它,再慢慢的让它乖乖听话
话说到这里,顾念就听出来了。
他这是把她比喻成狗了,还是野狗,乱咬人的野狗?她咬谁了?
不对,是他这什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