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一切都筑就后,她又彷徨了,又后悔了。
她确实是有自己的原因,让她必须这么做,但事情成了,仔细冷静下来后,她就被那种控制不住的复杂情绪包围了。
从小到大,她最反感什么人?
那就是像父亲这样,还有顾涵东这样,乃至帝长川这种,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为了利益,不折手断的商人。
她讨厌经商,讨厌勾心斗角,但还是不得不选择了经商。
她反感尔虞我诈,反感互相利用,但到底,她还是这么做了。
如此下来,她成了什么人?
最终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又有什么意义?
她躺在床上,烧的七荤八素,身上的剧痛也一波又一波高涨,所有的神经仿佛都被挑起,叫嚣着痛,叫嚣着疼,更叫嚣着不解。
是啊,她自己都不理解,明明还有别的选择,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是和他在一起久了,口是心非这一套越来越娴熟了,还是口不择心这一套,更擅长了呢?
她解释不通,也无法理解,所以才选择支走司徒其,一个人藏起来,她现在没精力考虑这些,也没有精力去面对那个人,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冷静,安心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