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川勉强压下满腔的怒意,尽可能的用心平气和的话语言谈,但那阴冷森冽的眸光,却如咆哮的雄狮,不寒而栗。
赵敏之脸色崩塌,气的身体发颤,潘秀玉也适时的开口插言,你们别吵了,敏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她是你亲妈,哪个亲妈看着自己儿子执迷不悟,能熟视无睹?
潘秀玉唉声叹息,单手拄着手杖,长川啊,你不了解女人,顾念不可能再和你好好过日子下去了,你曾经都做过些什么,你是真忘了吗?
当初二十八年的一切,他不记得也就不记得了,但随着病情的扼制,这一年多发生的一切,他不可能不记得!
枪伤用创可贴治疗,可以吗?你曾给她的伤害,是能用往后的深情就弥补得了吗?潘秀玉发狠的拄着手杖,在地上敲击出声,破镜难重圆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如果不是你最近疯了似的拿婚姻捆绑着她,她也早就离开你了!
帝长川静默的听着老人的言辞,染满厉色的眸光轻动了动,才开口说,所以这件事,奶奶您也有参与?
这个假设,他很快就否定了。
潘秀玉是很疼他,也很有权势做出这一切,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想拆散他们,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