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中陷进沉睡,却连梦里都是这股味道。
梦境断断续续,却又似乎没断,他知道自己睡着,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朦胧的意识里,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想不起上一秒是个什么梦了。
他翻来覆去,数不清翻了多少次身,换了多少个姿势,他听见床铺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细的吱嘎声,对面隐约传来不满的嘤咛,但又好像只是恍惚有这个意识,眼睛一直没睁开。
这艰难的一觉睡了,又像是没睡。庄严从一场仿佛永远做不完的奇幻梦境里挣扎出来时,窗外已隐隐泛起了白。
他还有一半意识陷在梦里,没完全醒,捏了捏鼻梁,迷糊着半睁开眼,就见眼前站着一个高挑的人影。
楚沉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脱下睡衣睡裤,换上校裤,正要越过庄严去拿床头的T恤,庄严就醒了。
“该起床了。”他淡淡地垂着眸子看了庄严一眼,一手拿过衣服,一手拍了下床上人的小臂。
楚沉的手掌热热的,大概因为刚脱离被窝,碰上庄严略显冰凉的小臂,那一瞬间的触感就尤其明显。庄严不自觉地缩了下胳膊。
楚沉倾身拿衣服时,两人的脑袋之间大约有两秒靠得十分地近。他身上那股庄严说不出什么味的味道,在那两秒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