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不太喜欢以恶意肖想任何人,但他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小人存在。
像楚沉这类无父无母的孩子,就像是杂草编成的箭靶子,孤独地生存在野外,即使哪天被一把火烧了,雨水冲了,野狗咬坏了,也无人在意。
孤独的、无人看管的孩子成了原罪,天然地成为这类人的讽刺对象,以上位者的姿态随意的欺辱谩骂。
杂草却不能哭,孤儿没资格哭,他们不能笑,孤儿没资格笑。
也或许,他们从有意识起,就已经哭够了,明白眼泪流再多也没用。哭只能让人看起来更软弱,更好欺负。至于笑,那更是宛若一场奢侈的梦。
庄严不愿去想象楚沉小时候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那样想有点痛苦,明知肯定不好过,即使深究,也只能是程度的深浅。
楚沉现在也遭受着困苦。
学校里似是而非的传言,班里同学的有意疏远,舍友口无遮拦的辱骂,他却能做到淡然处之。至少表面是这样。
这得是多习惯,才能做到不在乎。
陌生人的恶意往往毫无道理。
庄严忽然有点难过。
他深呼吸调解郁闷的心情,出声让楚沉看好孩子,自己出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