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闹了一通后颓废下来,神色难掩暴戾,却又可怜巴巴地说些乞求的话,嘴唇哆嗦着,弯而浅的眼眸时而黯淡无光,时而带有森森寒意。
楚沉看着他,心口不断升起密密麻麻的痛感,像是即将溺亡的可怜人,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庄严。”他将口罩取到下巴颏,叫庄严的名字。
庄严鼻尖翕动,明白自己的狂躁犹如千万只触手一样张牙舞爪,难以压制,所以有点不敢看他,顿了几秒后直接垂下了头。
庄显睿和庄媛在这时也追了过来,见他俩站在树下拉拉扯扯,禁不住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他这一声引来了几个路边散步的病人和家属的注意,他们同时也将视线投向了树下。
庄严像是气极了,他憋红了脸,粗喘了一口气。
太窒息了,太难过了,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真的后悔了,不该找到医院来,没有找来,就不用听楚沉讲那些让人心灰意冷的话,他现在头好疼,又怕压不住脾气想发火,想揍人,唯一的办法只有逃避。
楚沉发觉他的异常,没来得及出声,庄严就松开他跑了。
“哎嘿!小兔崽子!你还敢跑!”庄显睿连忙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