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你别洗脸,回来我给你洗!”
“哎哟!用不着,我又不是残疾人!”毛线说着就往外推他。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杜云开始耍赖。
“好好好!”毛线赶紧应道,这宾馆不比家里,隔着一道门洗洗涮涮的,多尴尬呀。
一进去,毛线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妈呀,脸上那道伤口里还淌着黄水的,这洗澡还真得注意。
想想自己这张脸白天被那么多人围观过,她这心里就很烦躁。
宾馆是那种固定好的淋浴头,不能取下来,她要想洗头就一定会淋在脸上。
哎,这人民教师发起飙来跟乡野村妇也没什么区别嘛。
毛线一边在心里腹诽杜云他妈,一边撅着屁股对准淋浴头,折腾了一身汗,最终还是放弃了洗头。
她站在喷头下,脑袋向前伸着,低垂下去,让头发散在两边,免得湿了脸,简单冲了一遍就出去了,连十分钟都没用。
想着她妈看到脸上这伤必定要刨根问底,倒不如回她新房那边躲两天再说。
毛线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长沙挺好玩的之类的。
毛瑾也是个开朗的人,说女儿你大老远过去一趟,就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