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边,我头朝这边。
可是,终究没有。
毛线总是这样,能咋呼,能想象,不能付诸行动。
就像她跟其中的某一任,在已经处到了撕破衣裳的关键时刻,仍然英勇地滚下了床。
差一点儿就成了。
毛线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上床这件事,她觉得书上说得很好,孤男寡女就是不能共处一室,容易想多了。
电视已经被她从一摁到了六十,她就纳闷了,这么多电视台怎么就不能出个中看的节目呢?
毛线气得直接摁了关机。
她把被子堆出一个窝,挡在脸上,眼睛躲在后边偷偷地瞟向杜云。
看着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她在杜云家墙上的相框里看到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从婴孩到青年,一张张地如叶片般地她脑海里翻过,最后只留下眼前这一叶。
毛线还是下床,夜里会降温,他那样睡容易感冒。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件外套,准备给他加盖在睡袍外面。
衣服刚刚放上去,她的手就被浴袍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了。她使劲一抽,却被抓的更紧了。
她抬头的瞬间,对上一双深情的眼眸,里面闪着灼热的光芒,犹如那烟火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