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女儿呢?谁来为她的人生负责?”
元圆妈妈厉声质问道,中分的酒红色的波浪卷贴在额前,跟她那尖下巴组成一个菱形,更添了几分厉色。
“阿姨,事实上,成年以后,每个人都只能也只有对自己的负责。”
毛线顿了一下,小嘬了一口茶水,继续把玩着茶杯,抿了下唇,道:“我听说你们想要一半的股份做彩礼?有这回事吗?”
“是!”
一直沉默的元圆爸爸终于开了口,两只小眼睛微微地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肥厚的嘴唇上下嘟噜着,“都是为了孩子们。”
不是提到彩礼,元圆爸爸是不会开口的,他觉得只有老王跟他才是对等的,其他人,他压根儿没放在眼里。
“当然。”
毛线仍是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小口茶,“不过我们家的家教跟您家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当爹妈的!”元圆妈妈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等着下文。
“严格地说,公司属于我的父亲和母亲,鑫远和我都没有资格插手公司的任何事务,更别提什么索要赠予了,他没有那个资格。”
毛线转身示意保姆再添一壶茶,才说:“当然,我也没有那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