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攻击性,一脸谦和,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场也没人拿她当老板千金,该递刷子递刷子,该蹭墙皮蹭墙皮,一点架子都没有,工友们倒是蛮喜欢她的。
毛线也在这种最原始的劳动中收获了满足。
对,就是满足。
杜云走后,她总感觉胸口凹下去一个洞,走路钻风,吃饭漏气,睡觉的时候是完全憋进去的,隐隐地疼。
她卖力干活,努力大笑,用力填充那个洞。
她想,只要她填的足够多,就一定能把里面的人挤出去。
到了三月份,仍然没有杜云的消息,当然,毛线还是没有主动过问。
中间元圆上门找了两次王鑫远,都被毛瑾打发走了。
月底时,王鑫远回来过一次,给毛瑾送了一次钱,三千块。
王鑫远变黑了,也结实了,头上的小辫也没了,与之前那个软弱的公子哥形象完全不同。
那天老王也在家,可是父子俩愣是没见面。
王鑫远撂下钱没说两句话就要走,连饭都不肯吃。老王躲在楼上没下来。父子俩谁都没提对方。
毛瑾捏着那一沓钱,用手指沾着唾沫数了两遍,她第一次感觉钱的味道原来是那么好闻。
老王嘲笑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