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像是被铁皮划过的,小腿上全是血道子,从暗红到鲜红一点点在毛线眼里晕开。
她猛地晃了下脑袋,问:“多久了?”
“凌晨。”
王鑫远说道,把头搁在她肩上,小声说:“别打电话,”
毛线见那小平头又瞅过来了,赶紧在王鑫远脸上抹了一把,略过唇角的时候,摁了一下,暗示他别说话。
“你们快点商量,我要打电话!我弟快不行了。”毛线故意大声催促道。
王鑫远撞了撞她的肩膀,道:“姐,工地……”
“你们这一次可商量好了啊,别再变来变去!”毛线再次大声说道,一只手覆上他被捆的手上,轻轻地按了两下。
这么热的天气,王鑫远身上却透着一股子凉气,毛线忍着眼泪,在心里默默地算计着时间,从她发出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的同事们应该已经报警了,她能做的就是拖上个把小时。
毛线把外面的针织衫脱下来,裹在王鑫远身上,她怕空调风,夏天一直都是背心加长裤长衫,这会儿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没想到的是,常年在工地上混的人,久不见女色,她这一脱,就等于是亲手打开了他们欲望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