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更气了,两只脚丫子乱蹬,“你放我下来。”
“乖,别踢了。”杜云一只手摁着她的左腿,不让她动弹,“我就抱一会儿。”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毛线。
想到大连的那一夜,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耻辱,她像一只掉在油锅里的青蛙,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地蹬着右腿。
“杜云!你他妈看清楚了!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在她以为得逞的那一刻,杜云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不是。我是。”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说完这一句,杜云将她放在了床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掬着一捧水,生怕漏出一滴那般小心翼翼。
毛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更没想到是,只是那么一两秒,他就恢复了正色,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了。
他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外边的天气很热,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屋里又开着空调,冷气吹进汗毛孔里,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毛线烦躁地扯了条毛巾被盖上,整个人闷闷的。
杜云总是能把她带进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