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远搅了半天咖啡,却是一口没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毛线又有些心软了,她这弟弟当惯少爷了,这要一下子让他当回大爷,他还真拿不起那个架。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这还有一个来月就开学了,以后怎么办呢?
“我会去公司上班的,但是,我不能当家。”
王鑫远说道,那咖啡已经被他搅出去一些了,在杯壁上留下一串土黄色的小点。
“你不当家,行吗?当小工啊!”毛线这气又上来了。
“哎,我直说了吧!”王鑫远咣一下把汤匙扔一边,探过来半个脑袋,“姐,我觉得蓝娥不对劲儿。”
每次提及自己的生母,王鑫远总是直呼其名或者用她替代。
“你妈?”毛线听到这话有些吃惊。
“她不是我妈!”王鑫远立即纠正道,“姐,听大姑的意思,是蓝娥主动找得她。”
毛线这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还有这心思?她这么些年对王鑫远这个亲生儿子,可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啊。
“姐,你说她咋知道的?”王鑫远低声问道。
毛线脑子里回想着让弟弟打电话报丧的那张名单,又过了一遍来吊唁的人,这跟蓝娥有交集的就是鑫远的两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