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姐姐说别管,他正好可以借坡下驴,给自己找个台阶。
可是,等了半天,姐姐也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答复,她让他想怎样就怎样,可他就是不知道他想怎样啊。
王鑫远费力地往嘴里扒拉着饭粒,味同嚼蜡。
“我说过了,你随意。”毛线已经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收进厨房,去了毛瑾那屋。
那碗饭被他扒了半个多小时,仍是不见少。
毛瑾出来看着儿子那脸抽抽的,都没个人样了,伸手夺了他手里的筷子,“妈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
王鑫远像被惊着了一般,身子抖了个激灵。
“这是老房子的钥匙。”毛瑾把一串钥匙放到他手里,“你问问你……她愿不愿意过去。”
王鑫远不愿意喊蓝娥妈,毛瑾说到一半又换成了她。
“妈!”王鑫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姐姐刚跟我说了。”毛瑾在儿子身旁坐下,“鑫远,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她生了你,对你有生育之恩,这说起来,妈也应该感谢她才是……”
老王走后,毛瑾时常感叹命运。
如果当初不是王鑫远那么个小人儿在工地上晃来晃去,激起她的怜悯之心,她和老王兴许就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