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吗?我今儿就把这命还给她!”
毛线和毛瑾娘俩一边一个,掰王鑫远的手,无奈这男人发起狠来力气大得吓人,那蓝娥硬是被他拖到了门口。
毛瑾情急之下,转手抱上了儿子的腰,吼道:“儿子,你别犯浑啊!不值得!”
正是这一句“不值得”,让王鑫远松了手,那蓝娥轱辘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跑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即使没有带着身边,也断然不可能跟外人更亲近。
此刻,她浑身上下唯一能感知的,就是疼痛和陌生。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把儿子要回来的,可眼下如过街老鼠般的狼狈生活……
这一切,对她来说,太陌生,以至于她根本就无法相信。她那张已经辨不出颜色的脸,在路灯下发出悲怆的冷气。
蓝娥裹着浴袍,像幽灵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不去躲来往的车辆,也不捡那只被马路牙子磕掉的鞋子。
就那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血腥味儿,引得行人侧目。
毛瑾让毛线看着王鑫远,独自一人开车出来,走了两个街口,就看到了蓝娥。
其实并不难找,这大晚上裹着浴袍出来的人,实在没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