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亲手摔死一个孩子?”
毛线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万一美茗接不住那孩子怎么办。
她只当所有的母亲都爱子心切。她更没想过,自己与杀人犯就在一念之差。她自诩是个理性的人,可是在美茗这件事上,她确实冲动了,还差点酿下大错。
“你们都是成人了,用不着我了!敢一声不吭就带人往贼窝里蹿了。”毛瑾一手捂着半边脸,压着自己的哭腔,“你们知道你们还有妈吗?你们要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毛线靠过去一点,抱着她妈的胳膊,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过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开始认认真真地反思自己做错的地方。
那一晚,娘仨抱着哭了大半宿。
那是老王过世以后,娘仨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大哭,谁都没有藏着掖着,尽情地、放肆地哭,就像是干涸许久的土地突然迎来了一场预谋多日的大雨,来时汹涌澎湃,去时酣畅淋漓。
后半夜,还真下起了雨。
“大约是老天也觉得我可怜吧。”尚夫人开着半扇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又被老尚一把拽回来。
他拖着烂泥一摊软乎的尚玉萍,求饶道:“老婆,你睡觉行不行!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