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毛线笑道,任那裙角在风里张扬。
她手里捏着电话,想打给杜云打,想打给她妈打,又想着先给谁打呢?
一直到太阳落山,她都没有拨出一个电话,只是一遍一遍地拿衣服蹭着手机面板,屏幕被她擦得铮亮,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突然觉得,就这样一个人坐着,晒晒太阳,挺好。
一直到毛瑾打电话催她回家吃晚饭,毛线才极不情愿地踏上小石子路,晃晃悠悠地走回去。
偶尔,她也玩性大发,跟着放学的孩子们踢起路边的小石子,听着他们哈哈笑,笑哈哈。
再见着杜云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本色,简单地问候,笑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接过那么一通电话,还不知道他将在不久离开的事实。
毛瑾接了一大盆水,在院子里给毛球洗澡,顺手拍了一下毛线,“你怎么穿得这么随意?”
毛线笑笑不说话,一把一把地往毛球身上兜着水花,像个顽皮的孩子。
大约是很久没有这么亲近的缘故,毛球嗓子里发出“嗝呜嗝呜”的声音,脖子一抖一抖的,一双狗眼,甚是委屈。
“咦!你还来情绪了!”毛线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屁股,“你跟别的狗浪了大半年,还下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