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废话。
“姐,我不担心!”王鑫远正了正身子,“即使蓝娥这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也是她罪有应得……”
“嘿!”毛线打断他,“说什么呢!这话要是让咱妈听到了,非得抽你不行!”
毛瑾是不允许孩子们诅咒自己的父母的,无论亲与不亲。这是天下所有儿女的无奈: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为人父母者可以根据他们的喜好把孩子塑造成喜欢的模样,可是为人子女者并没有这样的特权。
人啊,打从娘胎里出来学会得第一件事就是:接纳。
哪怕是哭着。
“噢!”王鑫远吁了一口气,说道,“姐,你睡吧,不早了。”
“好!”毛线点了下头。
走到门口,王新鑫又停下,转身问道:“姐,杜云他妈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毛线扯了下嘴角,“我都不见她,她上哪儿为难去!你就别瞎操心了啊,管好你自己!”
“嗯!”王鑫远跟他姐说了会儿话,感觉这身上轻快多了。父亲走了之后,他就更依赖姐姐了。从前,他还能隔三岔五地磨磨毛瑾,跟他妈撒个娇啥的。这会儿不行了,天大的事儿,只能是他们姐俩顶着!
王鑫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