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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着他妈上课的情景。
他常常被放在他妈办公室那张宽大的黑漆椅子上,一坐就是四五十分钟,年幼的他力气很小,挪不动的椅子,只能用指甲抠椅子上的黑漆打发时间,他总是忍不住拧来拧去,抻着脖子朝门口张望,他妈下课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他擦口水。
等他再长大一点,就被他妈带去教室的讲桌里,丢一张纸一支笔,由着他胡乱涂写,一站又是一节课。对,是站。讲桌下面有个桌洞,刚好够他把脑袋搁进去,他那时候的身高有限,不会被班上的学生们看见,而他又能看着他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偶尔他也会忍不住在讲桌后面做一些小动作,学着她妈背起手踱步的样子,但是,只要听得一声轻咳,他就会马上把身子收回去,把两只胳膊连同脑袋都藏进桌洞里。那声轻咳是一个暗号,提醒他马上就要出界了,会被学生们看到。
他大概就是从那时学会了认表,看着那几个长长短短地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在到达某个点的时候,他会突然变得很亢奋……那种感觉,特别神奇,那是占据了他大半个童年的“躲藏”游戏,单调又乏味。
杜云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