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父母归到自己不喜欢的那一类人里。
“是,又不是。”毛瑾放下手中的活计,“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一样,以为自己是受不了过穷日子才跟你爸离婚的,可是,现在想想,并不尽然。物质上的贫穷或许还可以改变,精神上的贫穷才令人绝望。”
毛线有些不解,她跟生父的接触并不多。
小时候,毛瑾不肯让她跟“那家人”有来往,几乎没有见过面。长大后想来往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物是人非,不是她没良心,而是她跟生父那边实在是太陌生了,几乎没有共同的回忆,即使她努力拼凑,也不及跟老王的万分之一。
她对生父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既渴望又抵触!
曾经,他为后来那儿子工作的事找毛线帮忙的时候,她心里还嫉妒过,多少年都没有联系过,头一次开口,竟然是为了他的另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她特别期待能从生父口里听到一句:“女儿,你过得好不好?这些年有没有人代替我履行父亲的责任?”
可是,没有,一句都没有。
她把对生父的爱恨都寄放在了老王身上,表面上亲热地叫他爸爸,内心里拉起一道警戒线,却又安然地享受着老王带给她的一切,甚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