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之前辅导过那么多进了重本的学霸们,逢年过节的,连个问候都没有,还不如那些学渣呢。想当年,他爸是怎么给人家补课的?学校上完课还领到家里来,年三十的上午家里都有学生补课,不只他的书房,沙发、餐桌全被当成了书桌,屋子里满满登登挤得都是学生。照着现在这种收补课费的标准,他家早就发了。可他爸当年,是分文没有,还得自己掏腰包买课外资料辅导。那会儿要是时兴集五福的话,他们家保准能垒一屋子敬业福。
杜云回去时,他妈还在楼下等着。这半天,应英又跟这些老太太列数着自己教过得那些“桃李”,言语之间,满是骄傲。
有个老太太问道:“应老师,您上回去北京儿,是不是也是学生给安排的?”
她那声“北京”后面的“儿”拖的分外长,应英看了眼走过来的杜云,笑了下:“都是我儿子朋友安排的。”
“还是您家杜云出息啊!”
“没什么,出门在外的,谁还没有一两个朋友。”应英嘴上说得很是谦虚,可那眉眼间全是得意,两只手背在身后,身子挺得笔直。
“哎呀!这可了不得啊!听说北京那医院排队都不好进!”另一个老太太说道。
头些年,她家老头子得病的时候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