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半吊子大学辅导员的薪水,在天津混上一套房子,不吃不喝少说也要捱上二十年吧。
“把这事透给了毛线,就等于是透给了李锐,省的再见面尴尬。”邓丽霞这次是彻底豁出去了,她本就是干脆利索的性子,既然接受了罗金锁,自然不会跟李锐那边再黏黏糊糊的了。
“好像人家也没有黏着我。”邓丽霞想到这大半年来跟李锐的联系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主动,她这心里又有些发酸:“他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
邓丽霞用手指绕着发尾,一根一根挑着发尾开叉的头发,这让她跟整个咖啡馆高雅的格调有些不搭。
“我怎么把自己整得跟个怨妇似的!”邓丽霞意识到这一点,麻溜地收拾起东西走人,当然,她没忘记用纸巾包好扽下来的几根碎发,带走。
邓丽霞不知不觉在咖啡馆里坐了好几个钟头,再出门时,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甬道上仍有一些残留的落叶被风卷起四处滚落,邓丽霞闷了一下午,这会儿神清气爽,追着落叶一路小跑着,如孩童一般。
“姑娘,你几岁了?”有个声音从身后穿过来。
邓丽霞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地上挺拔的身影,两眼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