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让我带着毛球回来等你吗?”杜云用手指了下阁楼:“上面呢!”
他完全不看毛线,好像他真的只是迫不得已才走这一遭的。
“哦!”毛线随意踢了鞋子,却瞥见墙角的堆了一捧菊花,斜插在瓶子里。
门厅的灯是橘黄色的,冬日里有些暗淡,可毛线依然可以看得清那些花朵,饱满、向上、坚挺,完全不同于外头枝丫上的枯败和脆弱,它们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与整个季节在作对。
她下意识地低头嗅了下,却辨出了一点烟火味。再抬头时,杜云已经端着一个热气腾腾地碗出来了。
毛线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本还很懒散的身体瞬间就绷直了,像一条被撑开的线,紧紧地被人扽着两头。
“傻愣着干吗?快去洗手!”杜云朝她招手,嘴里还发出什么声音,跟她逗毛球的动作如出一辙!
“哦!”毛线含混应了一声,快步躲进卫生间,拿冷水扑了脸。
一个激灵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这的确不是在梦里。
这半年多来,她脑子里常常过着一副画面:她在某个傍晚到家,打开房门,厅里的灯是亮着的,不是那种白晃晃的水晶灯,是有些昏黄的吊灯,半明半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