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腔就抹泪,拉足了架势要好好闹上一番。
毛瑾叹了一口气:“春桃,我不是来听你哭的!”
春桃喉头一哽,声音就低下去了:“姐,我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
“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我哪里让你不舒服,大可直说,没必要这样。”毛瑾微笑。
春桃语塞,这不废话么,能说还用得着哭么!
“姐!”春桃欲言又止,看了老太太一眼,道,“姐,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这些年不是你帮衬着,我和虎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她这刚起了个头,就被老太太喝住了:“好好的,又胡说些什么呢!”
“妈,我不是胡说,您知道这些年,我……”春桃说着将手背挡在嘴边,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才说,“妈,可能在你们眼里,虎子和一丁都没甚出息。可是妈,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您说这孩子哪有个个都像二姐和她家孩子们那么聪明优秀的呀?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是拼死也要再生一个的,我……”
她说到激动之处,竟有些泣不成声。
毛瑾就知道,回回一说点什么,春桃总要提起当年她父亲当村干部带头让自家儿女先搞计划生育的事。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