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杜云牵着皮蛋跟在后头,循着毛线的足迹往前走 。他的鞋子很大,刚好可以覆盖毛线的脚印。两人两狗一前一后地走着,并无交流,只有鞋子踩在地上的嘎吱声。
街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雪花,不多不少,刚刚好的样子。目之所及,是清一色的素白。街角拐弯处有两辆大卡车,装了满满的大白菜和红薯。那些翠绿和嫩红整齐地码着,和这一天一地的灰白傲娇地对视着,有庄严,有仪式,有交融,有态度。
“我们买点红薯吧,给妈烤着吃!”杜云拉了下毛线的袖子。他不知道邢大爷前不久才搬了一筐的红薯过来。
毛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喉咙处的某根神经突然跳了下,软软地应了声:“好!”
每个季节都有属于它自己的况味,漫长又灰白的冬日,需要这样的颜色来点缀一下,那些严寒里散发出来的生机,暖胃又安心,很好!
毛线跟在杜云身后,向着大卡车的方向走去。
不是她想跟过去,而是,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走起来还好,这要在原地不动,待不了多会儿,人就要冻僵了。
“你冷不冷?”杜云听着她的斯哈声回头。
“不冷!”毛线赶紧将手缩回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