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宗明!你想干什么?你那相好的,早死了多少年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力,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应英,你这些年过得痛快吗?”杜宗明问。
接着不等她回答,他又道:“应该是的,我听你的,儿子听你的,我们爷俩一直都被你掌控,你说往西,我们绝不能朝东……我们到底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是被你驯养,奴役的对象啊!”
应英牙齿一松,将自己从他身上剥下来:“杜宗明,我们这么多年的婚姻,你就只记得这些么?”
她嘴角撇起,挂着一抹荒诞的笑意,孤零零地挂在那里,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很是可怜。
“当然不是!”杜宗明摇头:“我们离婚后,我还会伺候你的日常生活,一切照旧,这是基于我们几十年的情义。”
“一切照旧?”应英仰头,眯着眼看他:“那为什么要离婚?”
“我要给儿子做个榜样,叫他不要像我一样活着!”杜宗明伸手扶了下滑至鼻梁的眼镜:“他还来得及!”
“我要是不同意呢?”应英咬唇,用力忍着眼泪。
“我会等到你同意为止!”杜宗明道,他此番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的。他想,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