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剧的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大人躲着猫猫,一面期待自己的心思被人察觉一面又害怕自己的套路被人看穿,独自得意,又暗自伤怀。
“这越是生活在底层的人,这肚子里的弯弯绕越多,越是难缠,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算计他,就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帮助他……总之,他们但凡肯把琢磨别人的心思挪出一半来用在正经事上,都会好过得多!你与其给他希望说一些假大空的话,倒不如直接告诉他,不行,办不到,你得另谋出路!”
毛线无奈笑道:“不然,我该怎么说,说你当那些领导干部真是吃干饭的呀?这种既能拉拢人心又能出政绩的好活儿,谁不愿意干?”
“你老说大实话,太不讨人喜了!”木加一道,他语气慵懒,不像是责怪,倒像是在纵容。
“那怎么办?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就是空欢喜!我总不能给他们画一张饼,说你们说得对,消除地域差异是高考改革的一大趋势,未来很有可能全国都使用一张卷,你们到那个时候再参加高考吧!”
毛线耸肩:“老百姓呀,就闷头干活好好把日子过好就完了,别老替领导干部们操那闲心!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别拿人不当干部,别拿干部不当人……做人,还是不要太叛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