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太想跟毛线说太多婚姻啊,孩子的问题,总怕给她吓坏了,连恋爱也不敢谈了,可是每次,都忍不住。
“好啊!”毛线应着。
说毛瑾女士去伺候她老娘,在她亲娘手里连口囫囵饭都吃不上,几个姨啊舅啊,总是明里暗里地算计着她,当她二傻子似的,惹得毛瑾女士哭了好几次,可还是乐此不疲地伺候着,天冷怕冻着,天热怕热着,吃多怕噎着,吃少怕饿着,宝贝着呢,她问宋唯:“你说我妈是不是有点小贱?”
她这一代人的家庭情怀不是很深,她又跟着她妈经历了家庭的分裂和重组,故而对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对于那些不友好的亲戚就更谈不上感情了,可是她妈不一样,她总说,有妈在,就有家。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毛线从前对家没什么概念,一直到继父老王突然离世,她好像突然就有感觉了,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块,特别要紧的一块。
“人都是有点贱性的吗,你不贱还是我不贱?”宋唯道。
毛线又说,吴姨最近找了个相好的,就是她家附近超市边上停车场的老头,也不知是托了谁的关系,成天在哪儿瞎晃,夏天就穿一件洗得灰不灰白不白的跨栏背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