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个节气,就是立春了。这天明明还是冻着的,且一天比一天冷,可这心里隐约是有了盼头,就像一个老农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守着地头的庄稼——没有人能够跟时间对抗,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发什么呆呢?”贾如问。
“如果知道什么原因的话,是不是就不叫发呆了?”
毛线将手机收起,放弃了给马利发短信的想法——这次请愿的学生名单上,也有她。按说是应该说声谢谢的,她也的确有在尽力组织语言:马利,谢谢你!马利,谢谢,祝好……敲了删,删了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
她知道,她写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单是想起她的名字,马利就能想起那个晚上的所有经历——于她,毛线不过是她那段耻辱经历的见证者,她的每一次出场,都意味着二次伤害。
如此,这事就作罢了。
她想,就让她记恨我,讨厌我,从此再也不要想起我……
“我们不需要对每个人展示真实的自己也没必要解释全部的理由……部分足以。”贾如突然道,像是看到她心里去了。
“玩点有意思的?”她从兜里摸出一副牌,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我最近在看一些西方神秘学的东西……塔罗牌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