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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清早的街头,总是分外的清冷,下不下雪,地上都挂着白白的一层,许是头天夜里下的薄霜,许是清晨未散尽的浓雾,总之,是冬天该有的样子,每每这个时候,毛线就觉得投资在身上这件长及脚踝的羽绒服的钱花得很值——在北方,暖气和羽绒服便是过冬的标配。
毛线小时候也经历过没有暖气和羽绒服的冬天,笨重的棉衣棉裤稍稍沾水就能结冰变成一个坚硬的壳子套在身上,总有聪明的小伙伴能搞到火盆,捡柴火的,背着大人从家里偷煤块的,还有从别人家顺土豆、地瓜的,一伙人围着一个火盆,偶尔忽地喷起一个火星子,惹得一片吱哇乱叫,半晌,又半蹲着向火盆靠拢,里三层外三层地挤了好几圈。
毛线自然是最外边那一圈的,身边还跟着总有一个鼻孔拖着鼻涕的王鑫远,她一边抻着脖子从人缝里找火盆里喷出的火星子,一边还得回头顾着王鑫远,故而,那时她的嗅觉总是迟钝的,慢人一拍似的,总是能闻到一股焦烧味儿,要么是火没烧好土豆或地瓜烤焦了,要么是谁的裤子或鞋子被喷出来的火星子燎着了。
她妈后来说起那些年,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冷,没钱,生活不易。
可是毛线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