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他不知道吗?知道。
    但, 又能怎么样呢。
    贺珩舟自己都不敢说的话,他就敢替贺珩舟说了?
    贺珩舟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儿,他就敢替贺珩舟承认了?
    他不敢。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装作那天的表白不存在, 刻意忽略掉贺珩舟一切过线的言行, 不去想, 不去猜,像贺珩舟期待的“还和以前一样不行么”那样,把所有想法重新压回心底,努力做到还和以前一样。
    可这些事儿真不是光靠他单方面努力就能处理了的。
    还和以前一样不行么?
    行啊。
    但是我行了你却言行不一致了是怎么个意思?
    所以再怎么行也都变成不行了。
    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了吧, 别做了,也做不了了。
    “问你话呢,”贺珩舟说,“打算装傻到什么时候, 怎么说你也是半个当事人呢,旁观我成天发疯,合适么?”
    “你还知道我是半个当事人呢?那你知道你是另外半个当事人么?”祁曳推了他一下, 这个姿势聊天, 脑子总忍不住跑偏往别的地儿想,“换个姿势聊天行不行?从我身上下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