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中午饭。
    易慎把心里想问的话又咽回去。
    江童颜没换过衣服,奔波一晚又汗渍满身,静坐在餐桌边上,眼下青影明显。
    男人哑着嗓子开口问:“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易慎撂下背包换拖鞋,手臂僵在半空,强装镇定:“去同学家补课了。”
    “哪个同学?”
    “你管这么多干嘛?”
    “问问不行吗?你姥让问的。”
    易慎被话堵的嘴抖,面上的肌肉紧绷,干脆扯谎:“程季宇。”
    “那你学的怎么样?”
    “还……行”
    江童颜走到他面前,抓过左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你干嘛!”易慎大惊。
    男人小心翼翼地端起他右肘,指腹慢慢磨上新针眼旁边的皮肤。
    从一出生就为他人而活,公平吗,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医院抽血,怪不得留下那么多旧疤。
    江童颜不知如何开口,他彻晚准备好的说辞,无数次排练在脑海里的训斥,现在全都烂在肚里。一夜不辞而别的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剩下干涸凝固的血滴。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补习老师没教过你,不许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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