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蹲在两三米外,苍白的小脸上冒出层层虚汗,沿着下颌往下流。
路边马路水泥缝里冒出来几株杂草,触着晚风摇啊摇。江童颜整理好思绪,掉头,摇曳的狗尾毛在头顶蹭上了一小颗尘土。
他喊道:“喂。”
易慎答:“我不叫喂。”
“你叫楚雨荨?”
“……”
“回来做什么,”易慎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到底去工厂干什么了?”
江童颜怕再笑真惹恼了他,转移话题:“不干什么,先把外套脱了。”
易慎真没力气与他胡闹,顺着他意拉开拉链脱下。
江童颜则直接掀起了T恤的下摆。
露出的腹肌棱块分明,承着呼吸一起一伏,他将T恤整件脱下,上半身完全赤/裸。
易慎来不及多想,背过身垫脚,把江童颜挡个严实,瞥开红脸对着地面。
可一个大活人站他旁边,挡肯定挡不住啊,他着急说:“你有病啊,脱衣服裸/奔?”
江童颜道:“面过来。”
规劝不得,易慎索性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你别耍流氓了。”
“大半夜没人看我。”江童颜把带有余热的T恤套住他,“能多暖和一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