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因为缺氧和冲击而变得昏沉,隐隐还有些眩晕和呕吐感,曲铭心猜他大概是有点脑震荡,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什么大伤。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窗帘拉着,透过一层薄薄的窗帘,曲铭心能看到外面的落日余晖。
他睡了一天。
曲铭心想。
他活动了一下躺的有些僵硬的肩膀,坐起来光着脚走到窗户前,透过一层窗帘看着楼下光秃秃的行道树。
片刻后他有些不合时宜的想,上次他站在这里向下看,还是因为萧竹的炸弹。那时他们刚刚拆完弹,同事们还没有上来,贺白跛着脚站在窗台前望着楼下,他于是扶着贺白与他一起看向下面。
那时还是秋天,楼下一片金黄。
不同的是那次是清晨,朝阳初升,而这次是傍晚,日暮黄昏。
再有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时站在身边的人,这次终于不在了。
昏迷前的事情曲铭心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他赌对了。供电厂的确没有漏电,而水塔里的水也都是晾了一夜多已经凉透了的水,那块压着丁无和手上特警的石板在曲铭心的调整下也的确被水流整个冲开,他对自己能力的认识也相当到位。
唯一出现问题的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