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清晨叫醒他,也不会有人逼着他在发烧的时候算物理题。但是他最怕的东西还是来了,贺清桃收养它,是为了贺清平。
    贺清桃听说他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不敢对他讲贺清平,但是每当贺清桃慈祥的看着他时,每当贺清桃和他聊起往事不经意提到贺清平时,她的眼神和语气与颜陈一样,都让贺白觉得窒息。
    他每年会独自出国旅游一次,贺清桃以为他去环游世界,但其实他是被迫回到那个他待了十三年的笼子,接受颜陈的教导,听他下一步的安排。
    他按照颜陈的要求考上了公安大学,入学前他最后一次见到颜陈,贺白终于忍不住,问颜陈为什么要生下他。
    颜陈从不避讳贺白,贺白听他亲口讲过他对贺清平的爱意,也听过他用平淡无波的语气简单叙述他的母亲。贺白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中只能感到迷茫,他想亲口问问颜陈,为什么这么爱贺清平,却又和宁姿如生下他。
    颜陈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很夸张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反问他:那你知不知道阿宁为什么会死?
    贺白知道答案,因为身不由己。
    无论是那个年纪的颜陈,还是现在的他。
    他们被这个姓氏束缚在这个巨大的无形的囚笼里,他们看似自由,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