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身怒火,只想和他一刀两断。
    鄢南这回没有跟上。
    现在再过去,只能惹得人家更厌。
    他心中有一丝悔意,同时还惊讶于自己脸皮厚度的增长。
    舒妹妹要与他割袍断义,他却思考着来日方长。
    果然人至狗而无敌,乔岳这句话真可谓金玉良言。
    离开数学院的路上,鄢南给父亲去了个电话。
    鄢霖接得很快,似乎并无要事在忙。
    “嗯,你妈妈临时说要留在学校见一见老友,好像是数学系的教授,她在美国读研时期认识的。”
    鄢南松一口气。
    原来母亲已经和父亲报备过了。
    他礼貌性地多说一句:
    “爸,听说您订了东岸大厦顶楼的西餐厅,找个朋友一起去吃吧。”
    鄢霖草草回复:“我自己随便解决就行。”
    老父亲冷硬的一句话,细心的长子仿佛听出一股哀怨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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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系教授办公室内,老翟给郑岚泡了壶茶,好一阵相顾无言。
    若不是学科楼一层的电梯被临时占用运送精密仪器,他俩不会选择走楼梯,更不可能撞见那香艳而尴尬的一幕。
    热茶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