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对方道行高深,估计不吃奴颜婢膝这一套。果然如此。
    我叹了口气,跟他摊牌:“我知道你为什么故意要和我过不去。当年的事确实有我的责任,你要打击报复,我也充分理解。可是今儿真不行,你要是和盘托出我作弊的事,先别说我爸不让我退课,或许当场会把我打死的。其实高一那次作弊,我爸就快剥了我的皮了。”
    方从心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道:“展开说说。”
    “啊?”我顿了顿,“你说怎么剥皮呀?就我满楼道跑,他在楼道里追。我快跑到我家后面那小山的半山腰了——”
    他摆了摆手:“虽然你们父女俩追打戏也很精彩,但我想听下你说的责任那部分。”
    我咽了咽口水,说:“哦,你说黄毛那事儿啊?”
    “黄毛是?”
    “哦,就是黄涛。小名儿叫黄毛。唉,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黄毛人不坏的。他是我初中的同学,我比较熟悉他们家里的情况。他家条件一言难尽——他爸是酒鬼,他妈是个半瘫,家徒四壁,靠吃低保为生,再靠黄毛的舅舅救济帮衬,才勉强度日。有时赶上小病小灾的,日子就更加紧巴巴了,所以黄毛早在初中就趁放学和假期卖力气□□工攒钱了,尽管这样,黄毛最后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