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移一公分,我就跳桥。”
    他蹲下来,语气极尽耐心:“起来走走吧,昂,这儿也不干净。”
    我无力地摆摆手:“我这人特别的犬儒主义,特别崇尚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流浪生活,上辈子我是站天桥边上说相声的,指不定下辈子我还得在天桥边上贴膜,这辈子我重温熟悉下环境先。你自己接着跑吧。”
    他担忧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感冒了啊?鼻塞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我一跑步就容易这样。”
    “哦——”他往后退了一步,语速飞快地说道,“桥栏桥墩这种地方,到了后半夜,全是醉汉撒尿的最佳场所。你那块地儿尿骚味挺大的,我建议你还是赶紧起来。”
    我原地一个高空弹跳,不停地擦脸擦手,都快要把脸搓得秃噜了一层皮了,方从心挤眉弄眼地跟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哪有什么味道。但运动后真的不要立刻坐着不动。”
    我静了静,暴起朝着他追去:“老子杀了你!”
    狂追了五百米后,我就像是一辆备用电源都耗尽的车,直接栽进了长宁公园的草坪里。
    他又要说什么,我翻着白眼道:“你就是说,说我背,背后有狗屎,我也,也不起来了!”
    他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