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雪往谢安安衣领里灌的全程。
几乎顷刻就怒从心头起。
鼻音那么明显,还不知道人感冒了吗?
还往衣领里灌雪。
他兀自起火,谢安安却停步,转过身拧着眉目皱着鼻子,气鼓鼓地叫了一声谁的名字,周知要那时听了并没落下什么印象。
“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我真的生气了!”
周知要听得心头一颤,转而又晦涩起来。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胸腔之中升腾着的是单纯的怒火还是妒火了。
听起来那个高个儿原来还同她闹过许多次,而她似乎很纵容他。
纵容到什么时候碰到底线,什么时候生气都会知会一声。
发火也没什么威慑力。
猫儿狗儿挠痒痒似的。
旁人看了兴许只会觉得可爱或好笑。
而周知要,连同她嬉闹都不够格儿。
更何况勾出她生气的模样来。
他感到血液跟僵住了似的,脚钉在原地,膝盖微微发软,迟迟无法挪动。
一个人,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另一个人生气的模样都想独占,会不爽被别人看了去。
甚至嫉妒起能让她生气的人。
周知要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