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华丽的辞藻跟修辞,不留下用工的痕迹,就足以让人感觉清新舒畅。”
这原本是作者对诗歌创作提出的理论,跟长相八竿子打不着。
可就在刚刚,他对着倪末按下快门的那刻,忽然就觉得,这一句用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在这次见面之前,他始终认为倪末是朴素平淡的,寡白而无味。然而今天第一眼,隔着车窗远远看见她,他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她还是那根纤瘦的竹子,但不像以前那样苍白倦怠,像个白衣冤鬼。现在她脸色明显变好,不需要任何化妆品的修饰,在餐厅强光的照射下,也可以呈现出一份天然的沉静。
他认为,这一定是他每晚兢兢业业的功劳。
还有她今天穿的裙子,跟他下午洗的鹅跟鸭子一个色儿,大概是那两只小家伙过于闹腾,也让倪末看上去活泼了不少,甚至于用“眼前一亮”“惊鸿一瞥”来形容也不算过分。
然而这些想法,他是决不会让倪末知道的,他并不想让她有骄傲的机会,而且一次见面不足以佐证结论,还需要多次后续的观望。
他知道倪末答不出来,状似好心给她提示:“我可没说不能借助外部工具。”
倪末不认为他这句话具有可信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