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寒皮厚,是指他偶尔不知廉耻,但真正那一层皮又相当薄。他特别怕热,一热就会脸红。但这会儿被冷气包围,他还是觉得热。
他不知道自己红到什么程度,只觉得耳根发烫。他猜老兴斋开始忽悠熟客,饮料里也搀着酒精,他喝两口就有点上头。
还有被倪末推的那处,也像是烧了一团火。真行,手受伤了还能下那么重手。
好在他没有彻底地失神,一张嘴还能惯性调侃:“我就说哪里有味儿,你真掉坑里了?”
他说完也不找补,盯着倪末看,很快就从她眼睛里看出两把刀子,好像要把他心肝脾肺都给剜了。
他捂着胸口往后退,“玩笑也听不懂?”
他这回是真掉头了,看着像是要躲开她。脚步飞快,到前头也不回座位,转个弯直接出了店门。
老兴斋平常就人多,周末更加火爆。里头人头攒动,怪不得他觉得闷,差点没呼吸过来。他站门口冷静两分钟,提脚去了对面药店。
出来时手上拿一管药膏。又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后半餐他没怎么吱声,脑袋里盘旋一个问题。他在想他小舅对香水敏不敏感。
他的性格决定他不会频繁更换香水,就算换也不明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