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的指甲去刮,专注得好像在对着什么高价收藏品。
他这种时候总是沉浸进去,满心满眼就只有眼前的东西,在外人看来,像是在发癔症。
倪末挣了好几回都没成功,直到讲台上老师咳嗽一声,才把发癔症的人给咳回了神。
到这也没完,虽然放过倪末,却不打算放过倪末的手写笔记本。倪末越是阻止,他越要抢过来,才翻了两页,就开始无声地笑。
有一页是满满的笔记,围绕着“‘沈’在繁体字里写成什么”。这问题他考过她,没想到她事后真去查了。他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下来,越看越觉得倪末的字真好看,尤其是写他的“沈”。
再往后,又有满页的金文,一句“你好笨”就足足写了三大页,还有他先前在气球上给她的写的那些,他自己都快忘了,现在看到她一遍遍誊写,又一个词一个词想了起来。
他侧头去看认真听讲的倪末,就那么痴痴看了好一会儿,等倪末疑惑地看回来,他合上笔记本,又自顾自地去找她的包。
倪末象征性地拦了下,知道他无聊得厉害,就又随他去了。
沈识寒只想看倪末的手机,想看她通讯录里是怎么给他备注的。这想法在古镇看到她给他小舅备注的“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