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倪末僵着不动,多半是对他又气又恼,他笑着将她手拉到自己手里,“你真是冤枉我了,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很渣,但我从小确实就喊她妹妹,你要是介意我喝醉酒喊她媳妇儿,那我以后干脆跟她划清界限好了,见面了我就转身跑人,不小心碰一块儿,我就往桌子底下躲,实在……”
倪末伸手捂住他的嘴。
沈识寒的笑闷在她掌心里,他重新抓回她的手,“你可真会混淆视听,说到底,最先说不补课的是你,是你的问题才对,我都没兴师问罪,怎么就被你带沟里了?”
或许是被他捏了下脸,倪末彻底被他那副轻松的样子同化。
“后来我不是后悔了么?假装没有说过那些话。”
沈识寒继续捏,“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我去找你,你不知道我多紧张。”
“我也紧张,我等了你一星期,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那为什么不主动找我?”
倪末低下头,“我有顾虑。”
“嗯,跟我小舅发展没有顾虑,换到我身上就有,这算什么歧视?长得越好看,你就越有顾虑,是这样么?”
倪末分明想正经些跟他谈话,他却非要嘴贫,只好也捏一下他的脸,“我的顾虑是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