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觉得蹊跷,桂林枝忽然就消停了。
如果不是倪末坚持要听,桂林枝怕是不想告诉她。
那天黑小子第一次被砸得不耐烦,其实那会儿他已经不黑了,桂林枝私下里都喊他小白脸。小白脸黑着一张脸捡起桂林枝不小心踢倒的钓鱼竿,桂林枝以为他终于要反抗,打算拿竿子回击,这人却只是把竿子摆回去,再压着怒气过来,像是英雄就义,低头就把嘴唇印她脑门上。
“我跟女班长说话只是排练需要,除了这些需要,我只跟你说话,也只看得见你。”
桂林枝愣了半天,最后摸着额头憋出一句,“你又不是瞎子!”
总归是和好了。
61年高考,正处三年困难时期,那一年的毕业生近38万,两人一块考上师大,桂林枝读中文,黑小子读外语。四年后毕业,黑小子没有接受分配,回老家教学,桂林枝毅然决然跟着去了。再五年,桂林枝回城生下倪培,月子还没坐完,就赶回去督促学生准备高考。
倪培是由外公外婆带大的,高考那一年,她拿着大学通知书下乡去探望父母,不过几日,刚送走一批高中生的父亲就因癌症过世。那一年桂林枝44岁,此后她每日给去世的丈夫写信,年复一年,直至逝世。
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