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把烟点上,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
话题有些突兀,“你知道他抓周的时候,抓的是什么吗?”
倪末看着她精致的侧脸,没有说话。
“毛笔。”林晓更笑了下,“虽然就他一个人抓了,我跟家岭却全都学他。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他总是很凶,我们却都很喜欢他。伊秾阿姨说,小时候他偷喝墨水,我们就跟着他喝。他照着字帖瞎涂瞎画,最先上书法班的却是家岭。他从小就爱美,衣服上有一点点印子都不肯穿,伊秾阿姨没办法,就让我和家岭哄他。他也很挑食,这一点怎么也改不过来。”
“后来我们一起去上兴趣班,每个人背一把吉他,但他的吉他包里放的从来不是乐谱,塞的全是字帖跟毛笔。有一次里面的墨水没盖紧,全洒了出来,他跑回去跟伊秾阿姨说,反正琴都脏了,他就不去上吉他课了。”
林晓更侧头去看倪末,“他家氛围就是这样,不想去上课,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就没有人会逼他。所以他从小就很有主见,不管是跳级还是复读,都是他自己拿的主意。别人在运动会上拿奖,说他是只会读书不运动的小菜鸡,他根本不在意,继续去参加诗歌朗诵比赛,还教家岭怎么朗诵,他拿第一,家岭拿第二,我也学了很久,但